首相安倍晋三主持会议决定,从2019年开始,将补贴那些搬离东京的人群,每人最高可以获得300万日元的补贴(约合18万元人民币)—条件就是必须真的要从东京搬走,到日本其他地方去。
毫无疑问,东京是一座拥挤的城市。据日本国家电视机构日本放送协会(NHK)称,全日本三分之一的人口集聚生活在日本东京都会圈。
日本一直都在努力缓解东京圈的城市压力。11月23日,日本再出大招。据《日本经济新闻》报道,首相安倍晋三主持会议决定,从2019年开始,将补贴那些搬离东京的人群,每人最高可以获得300万日元的补贴(约合18万元人民币)—条件就是必须真的要从东京搬走,到日本其他地方去。
在东京涩谷的十字口,每天车水马龙,熙来攘往,每分钟成千上万的人流从这里经过。道两边矗立着百货商店、各色商铺,一到周末和高峰期这里便人满为患,有时甚至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到了节假日,加上外来观光客,这里简直是水泄不通。
根据日本总务省发布的人口动态调查结果显示,截至2017年1月1日,日本总人口为1.256亿人,日本已经连续9年人口负增长。日本的出生人数首次低于100万人,少子化的加剧非常突出。然而,东京圈(东京都、神奈川县、埼玉县、千叶县)的人口却连续22年攀升。据《日本经济新闻》报道,东京圈迁入人口连续4年超过10万,总人口高达3800万。
在日本网络剧《东京女子图鉴》中,女主人公绫子来自日本内陆的小县城—秋田县。和很多怀揣梦想、奋劲满满想要去大都会拼搏的年轻人一样,绫子东京的机遇像石子一样,遍地都是。“如果我能到东京立足,我就能得到幸福。”
首先,东京人均收入高。日本内阁府在今年3月份公布了一个统计报告显示,2017年,东京收入最高的港区的人均年收入高达1115万日元(65万元人民币);而聚集了日本中央机关、、各大国际商社、各大银行与金融机构的东京都千代田区居民的年平均收入为940万日元(约55万元人民币);即使是东京首都圈23区中排名最后的足立区人均年收入也达到333万日元(20万元人民币)。
东京首都圈经济总量也占据了日本近1/3,高达1.5万亿美元,是全球经济体量最大的都市圈。经济的繁荣绝对是不断吸引更多人前来工作的最大。
此外,东京都会圈是中央机关、学校、企业的主要集中地,不可否认,东京提供了全日本最为丰富的教育资源与就业机会,所以大量的“新东京人”涌入能在这里学习,并且未来找到工作后就此扎根。尽管每年也有不少日本各地年轻人因为梦想破灭、现实打击从东京离开,但更多的人选择了留下来。
据《日本经济新闻》称,与东京圈相比,名古屋圈(爱知县、岐阜县、三重县)和大阪圈(大阪府、兵库县、京都府、奈良县)已经连续5年迁出人口多于迁入人口。
早在2014年,日本前总务相增田宽就在他编著的《地方》一本书中对日本地方人口危机作了推测,他表示,2010-2040年间,896个自治体(市区町村等各级地方)可能会消失。而且,在可能消失的市区町村中,有523个在2040年人口数量将减至一万以内,占整体的29.1%。书中称:“这样下去,这些地区消失的可能性很高。”
另外,日本首都圈老龄人口激增问题就像一个“定时”。根据日本的预测,2015-2025年间,东京圈75岁以上老年人将增加175万。多达570万老年人将使目前已捉襟见肘的医疗资源更不堪重负。届时,将有超过13万老年人无法申请到养老机构的床位。
面对首都圈人口爆满,地方凋零以及老龄化问题,日本意识到人口再分配政策迫在眉睫,需要采取措施大幅改变人口向大城市圈流动的情况。
日本一直试图对东京“减负”,并寻找方法振兴本国日渐衰落的中小型地区。而现在,提出了一种或许是最直接的方案:人们离开东京。
11月23日,日本表示正在考虑建立一套系统,为目前居住在东京23个中央区(该市人口最多的地区)的人们提供经济补助金,以便让这些人离开此地。最重要的是,这笔补助金可不是什么小钱,而是300万日元(约合18万元人民币)的遣散费,基本覆盖了搬离东京并重新定居的费用。
300万日元差不多是日本许多入门级白领一年的年薪。根据日本国税厅的统计调查数据显示,日本人的税前年人均收入,现在已经达到了420万日元,扣除掉保险、年金和所得税,到手的收入达到约300万左右日元。所以这意味着如果答应从东京搬离,便等于提前预支一年的薪水。
对于“拿钱办事”日本早有打算。早在8月末,日本内阁府就发布了2019年预算案,其中显示有84.8亿日元的预算将用作迁出东京的励金。
日本预计,明年将至少有一万人受到政策号召,从东京移居其他地方,长期目标是截至2024年,以经济补贴的方式鼓励30万人口从东京圈流向其他城市。
除了经济补贴,日本还积极采取配套措施让市民离开东京。日本议会今年通过《地方大学振兴法》,东京市23区内的大学原则上不可扩招,同时设立专项拨款制度,推进地方产学合作,进而促进年轻人留在其他地方城市。
针对“地方消失”,日本多年以来出台多项地方创生政策。2014年,还通过了《城市-人口-工作创生法》、“区域创生相关法律修订”等,并通过和学界向社会宣传地方创生的概念和内涵,以引导理解的施政方针。
对于的,有些居民并不买账。“让我离开东京?我才不要这300万(日元)。”横山笙吾在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横山笙吾出生在日本九州的宫崎县,这里几乎是日本最穷的地方之一。高中毕业后,他就来到东京做了一名“东漂”,现在已经六年。目前,他虽然打着一份“临时工”,但收入还不错。
与横山笙吾不同,也有不少的年轻人想要远离东京的生活,搬到更小、物价更低、更安静的日本城镇,比如九州的福冈市。这个中型城市涌入了大量技术人员和初创企业,吸引他们的是较低的物价,生活成本较低,而且对亚洲其他地区的人才和市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此外,由于外国游客对去日本滑雪兴趣猛增,北海道的滑雪小镇新雪谷町的人口也有小幅增长。
日本的努力似乎撬动了部分人搬离东京的心,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离开或者留下恐怕并不是一个容易决定的问题。十二生肖排列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