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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师大教授喻国明:一点资讯比今日头条更有价值

※发布时间:2021-12-6 18:49:26   ※发布作者:佚名   ※出自何处: 

  11月25日上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师范大学新闻学院执行院长喻国明来到华南理工大学新闻与学院,发表了“从技术逻辑看传媒业态的发展与变革”为主题的。

  师范大学新闻学院执行院长,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主要研究领域:新研究;学;传媒经济与社会发展;学研究方法等。迄今为止,独著、合著出版的学术专著、教材、蓝皮书共26本,论文600余篇,自1979年记录以来在新闻学科的引文数第一(据中国知网学术数据)。

  结束后,燧石村采访到喻国明老师。就互联网的情绪表达、转型、数据新闻实践教学等话题提出问题。以下是内容:

  Q: 喻老师提到:在互联网游戏规则下情感情绪的表达成为了今天聚拢、激活个人和进行相应的社会整合的最重要的社会治理资源,但另一方面一些贩卖情绪、粗鄙低俗的自内容(咪蒙等)却牢牢占住10万+,您觉得这样的现象会持久吗?

  A:持久不持久我不好说,如果我们所谓的正确的力量不能够被擅于利用,这种情绪和的资源不能造就自己影响力的话,可能持续的时间会更长。

  换句话说,我们说的情绪和情感力量在互联网时代的重要性,并不是说它不能产生负面的作用,我只是强调在过去传统时代的受众更注重的是和逻辑,但是对于那些非理想非逻辑的表达成分,我们几乎是把它忽略不计的,今天这种说法只是说它重要,它能产生影响力,但是这种影响力被谁使用,这是另外一个事情。

  (情绪和情感的力量)在历史上有被误用过。将近8年以前,英国议会在讨论是否要从伊拉克撤军时,几乎所有议员意识到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因为在萨达姆这样一个极权被打掉之后,从伊拉克撤军,就会造成伊拉克那个地方出现巨大的真空,这个真空没有解决之前,贸然撤军会对伊拉克产生巨大的后果,以后的历史证明确实产生了严重的后果。ISIS的崛起就代表着这种真空不做处理之后所产生的般的存在,但是当时英国《卫报》(大数据和可视化技术做得很好的一家)的责任编辑做了一个可视化的伊拉克地图,在《卫报》的网站上采集了2700多篇伊拉克的战时报道,每一篇战时报道里都有关于伤亡的英军和美军士兵的报道,(在这个地图上呈现出来)每一个报道一个血滴,布满了这幅伊拉克地图的几乎每一个角落,当然有的地方稠密有的地方相对稀疏一点,每一个血滴都能呈现出来当时一个原生的报道,并且还有那些的年轻士兵的照片弹跳出来,让你看到一个个鲜活的,充满朝气的年轻士兵的照片,这样一种情绪化的感染,立刻击倒了英国的。一个多星期后,英国议会在讨论是否撤军的问题上,几乎毫无悬念地大比分地通过了决议。这不是和逻辑的胜利,这是情感的胜利。尽管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但是我想说明今天利用这种情绪和关系的力量去影响社会、动员社会是极其重要但我们过去忽略的一种工具手段,工具手段被谁使用它就能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如果你认为咪蒙的情绪贩卖是一种恶俗文化的体现,但是我们怎么去克服它,简单地把它消除掉吗?如果它没有违法,还是允许它有某种形式上的存在。那么正面的力量需要调动情感关系的资源,需要去做正面的引导。

  Q:我们现在很多人会用今日头条看消息,我在点击今日头条的时候,它会推送一条关于之类的消息,我对这个消息感兴趣,我就点进去了,但它之后就会不断推送相关消息给我,但我对这类消息其实并不真正感兴趣。那这样就存在一个工具和我个人价值判断之间存在鸿沟的问题,您认为这个鸿沟以后能被消除吗?

  A:一定能被消除。计算型的这种入口或者平台作为一个枢纽,例如今日头条,它现在面临着一点资讯的巨大挑战,今日头条仅仅靠算法形成自己的一个优势,但一点资讯现在有三个因素,第一,它有小米作为硬件平台,第二,拥有陈彤团队去做内容;再加上原有计算团队。这三者合一,我认为未来的潜力,至少从要素构成角度来说,比今日头条要更有价值。

  当然,今日头条会不会被替代掉或者两雄并起,也都是有未来变化的各种可能性,就看一点资讯是否能做得更好,更有效率,但从构成要素角度来说,一点资讯更具有竞争力。但今日头条至少代表着互联网发展的一个方向,它是基于数据的一种用户洞察的导流,它可以为3亿5千万人办3亿5千张,现在《》推荐的“中央厨房”它连350张都做不了,这是一种落后的方式,中央厨房这种东西是规模经济之下的产物,它跟那时候通讯社的功能是一样的,它没有什么新意,如果说今天有什么新意,就是中央集中统一地对于内容资源的控制,(在这方面)也许有它的把控作用。但这是功能,不在我们研究的范围之内。会去研究,但对我们一般的市场研究、规则研究影响不大。

  你所提到的这种现象,是因为今日头条算法初级所造成的,它现在的算法是根据用户的点击、转发、评论等行为性指标进行对于用户需求的探测,这种对于用户表现出来的需求的理解一定是狭窄的,一是因为用户具有不自知的需求,二是自知需求也有表达和未表达两种。现在今日头条可以掌握用户表达出来的需求,根据这种需求来对用户进行推送,这种推送是对人的需求的一个狭窄的理解,这种理解就会造成现在我们在文章中经常讨论的一个词叫“信息茧房”。它对于人的信息需求理解越来越狭窄,人就会逐渐变成这种狭窄信息空间之下的井底之蛙。

  现在最前沿的一种用户洞察的计算方式仅仅参考你的点击行为和转发行为,它更大程度上根据用户的社交圈,例如,我是高校教师、研究传媒、是一个孩子的父亲、爱旅游……这些都是我的社会圈,它根据用户主要社会关系所形成的一个圈来形成对这个圈里的人的了解。某一个信息,某一个话题成为这个圈里的人显性或半显性的信息和话题的时候,它就认为这个话题和信息是用户应该知道和掌握的话题,根据用户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关联,计算出用户在不同的圈族里面应该知道的信息和话题。它不管用户点击没点击,都会推送,这跟社会交往、社会展开的平台基本一致,它就不会是狭隘的一种用户洞察。

  这种算法现在是最前沿的一种用户洞察的算法,但它需要更多的社交数据来支撑。比如今日头条,如果它能利用微博和微信的交互数据,它就能对用户有更多的理解,更逼近用户社会发展所需要的信息。但今天,在大数据没有交互和彼此之间利用的情况之下,它在这方面想要有作为但很困难,但它现在也在做一些局域的实验,但现在大数据的使用还不够,所以今日头条做不到这一点。

  Q:关于纸媒过冬已经是个说俗了的话题,喻老师也曾在《互联网的关系赋权与未来传媒业发展的进》一文中提出了宝贵,但从国内外转型的实例来看:如《华尔街日报》设置“付费墙”、“中央厨房”的全生产、交互式电子或是加入AI和AR元素,以及视频直播等,却都没能走出寒冬,对上述现象您怎么看待?

  A:转型需要借助互联网做更加专业化的内容,不少号在做独特的垂直领域内容会让受众更加有体验感,像教人化妆、做菜之类啊,它能够通过内容形成一个精准市场,所以也会吸引更多广告投放。相比于高成本的、,这样的方式能够在低付出的情况下,有效借助内容产生一定的影响力。有了影响力再去形成粉丝经济,便可以做相应的价值转变。

  在今天,价值回报的环节变得更长更多,通过迂回的方式我们可以把成本收回。就好比“罗辑思维”,如果直接把书拿到市场去卖,无论是制作费还是贴片广告都利润较低,它只能在红海竞争中分到很小的一杯羹。但他不一样的是,将自己的听众吸引过来变成了粉丝,“粉丝经济”讲究得不完全是有价值得内容,而更多的是投入情感和价值认同。

  罗振宇每天早上的一分钟语音,就类似于罗马教的手段,那都是植入价值的方式。每天起来就给你“上早课“,给你”布置作业“——看文章,用各种方式来形成你对它的价值认同的一体关系,毕竟粉丝的最高境界就是”脑残“。这种情况下,粉丝开始不加怀疑地接受你提供的讯息,罗振宇去年所卖地书每本都能达到五万册,而他版权和印刷地总成本控制在30%,这就是互联网时代下,你需要更多地要素来你的内容和价值,不是说内容不重要了,只是它的方式变得丰富多彩。

  Q:喻老师中提到:形势下造就的场景会是未来交汇的节点,联系浙报集团记者节推出的网红记者直播和澎湃CEO转型做梨视频,所以说“+视频“、”+直播“会是未来转型的未来吗?

  A:当然,它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尝试,因为主流价值的接口在失灵和中断的情况下,需要寻找新的接口,可以和门户网站合作来接入流量,找到对用户的把握能力。当然也可以自己建立一些信息通,像“网红“成为当下人们需要的一个节点,你可以通过不同网红品性和气质吸引不同的用户到达你们的平台之上。就像过程中的”最后一公里“,你只有找到这个接入口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

  Q:喻老师,就您在大数据工作坊方面的指导经验,请问若是在新闻学院开设大数据相关的课程和实践有何吗?

  A:先从可操作的东西入手,比如和艾瑞等大数据方面的公司合作,用它们半年之后的数据源,不用于商业价值,但我们可以做更加常态的研究,让我们的学生可以在学习期间做更多的研究和学术开发。所以首先要找到一个数据源,这不是靠你们自己用爬虫获取,而是需要承建者接入的,然后在它的基础上用它的算法进行研究。

  附:喻国明教授以“技术逻辑主导下传媒业态的转型与变革”为主题,从厘清我们对于直播的开始,他表明,如果以一种传统的眼光看待,直播没有价值。但实际上,直播是一种能造成社会流动性的媒介形态,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和深刻的影响力。它展开了过去我们对价值评判的想象空间,也创造了一种场景。所谓的专业状态,就是从直觉本能到、本事。如果掌握了一种专业评价的逻辑框架、尺度标准,就不会限于本能、直觉式印象的肤浅回答。这就是我们要做一个专业的人。

  以VR和直播为例。我们现在看直播,就是一台乱舞。确实,如果用传统的价值观,逻辑框架自设框架、设限,直播。而用新的标准看待它,就会发现。任何一种能造成社会流动性的媒介形态,它把精英掌握的,以往是机构型的,需要直播车,只是少数人按照精英的观点解读,我们接触的都是一些已久的盛典,那种普通人生活的场景我们无法看到的,但直播可以把视角深入到各个角落,整个世界的空间就坍塌了,过去空间、时间、距离是影响的突出变量,但如今它的重要性降低了。整个世界呼吸相连,形成一种地球村的概念。

  地球村概念的提出,对世界游戏规则的改变是深刻巨大的,以往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实际上是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但是地球一村后,我们就像村民一样,虽然是有墙壁的,但邻居家管孩子打得太凶的时候,超出了村规民约的标准底线,我们就不能袖手旁观,这就是以美国为首的国家作为世界的根据和理论来源。卫星通讯就能使世界呼吸相闻,当直播把世界变成一家人时,整个世界规则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白金汉宫与非洲贫困地区间无缝对接。是人与人、群体、社会间的游戏规则酝酿着巨大的。

  这种流动性具有重大的社会意义。中国的封建社会能够延续两千多年的原因,在于科举制度提供了一种打破阶层、向上流动的可能性,使底层的知识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封建就能以此统合聚散和价值追求,这种制度设计使封建社会保持生命力。

  直播还展开了过去我们对价值评判的想象空间,内容能否增长、提升我们在社会中的认识、体验和感受。但除了内容以外,形式造就的场景以往是完全被我们遮蔽和忽略的。场景在过去PC中是固定的,但是在流动性的要求下,提供了一种陌生的价值。无聊、所见即所得的直播创造的场景,却可能为我们节省时间、成本,也提供一种同声相求、宣泄情绪、获取代偿性满足的情境。

  直播是具有深刻影响力和无限可能性的媒介形态。直播仅是掀开一个巨大序幕的小角,值得我们持续的关注和研究,这就是所谓的专业状态,从直觉本能到、本事。如果你掌握了一种专业评价的逻辑框架、尺度标准,就不会限于本能、直觉式印象的肤浅回答。这就是我们做一个专业的人。

  互联网看起来是一个理论问题,但实际上,处处都是操作问题。互联网是构造我们这个社会的操作系统。从1964年接入国际互联网开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仅仅把互联网看做一种渠道、工具和手段,管理、影响力、价值的,这种关于互联网,基本认识是表面和肤浅的。

  20多年的实践证明,在这种+互联网模式下,紧随互联网的步伐,每一步都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却日益边缘化、影响力下降。从建网站,手机到上马App,参与了互联网的任何一个环节,但效果极差。由于互联网是无限的,是全域的竞争,用App的有限资源博无限的市场空间,不符合用户需求的App难以成功。

  在连接与重新连接当中,把人身上的宝贵资源激活、整合、利用,用某种规则把它组合在一起。当人成为赋权主体时,就出现了第三种赋权方式:关系赋权。

  互联网形成了行政赋权和市场赋权以外的关系赋权,谁能激活、整合社会关系,谁就是互联网具有影响力的人。小至过去的大V,今天的网红,中至、大众点评、优布打车等等,大到BAT等互联网企业,人际网络的连接带来了一个不同于传统社会的巨大变化。

  基于互联网的跟传统大众最大的不同,就是是关系,情感,关系、情感有时候要比的价值大得多,这是不言而喻的。正如狼有吃羊的一千种理由,而羊也有不被吃的诸多理由,所以两者之间是无法对话的,这就是关键所在。

  今天的所有沟通都必须建立在立场摆对的前提上,你的态度一定要端正到跟他一体化的程度上去,如果一开始就站在大家的,这就是基于今天的互联网的主流沟通模式。

  互联网的性格,如果将其人格化,就是女性的性格,而传统媒介就是男性的性格。传统媒介认可宏大叙事,认可所分割出来的各种各样的价值取向,但是在互联网条件之下,首先,人们需要知道的是你的立场、你的态度,如果在立场态度方面没有一个恰切地姿态的话,那么你的话语就会被贴上一个对抗者的标签,这种沟通就很难进行,这种引导也就无从发生。返回搜狐,查看更多任雪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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