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瑞士芝士火锅的外文名字是法语词“Fondue”,虽然词义为火锅,但一般直指芝士火锅,不含肉类,肉类火锅也一般不含芝士,各自为政。芝士火锅主要成分包括不同种类的芝士、白葡萄酒、果味白兰地和其他调味料。最早的芝士火锅是草根贫民食物,只有芝士锅底和面包土豆,没有配菜。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人们开始往火锅里添加酸菜、洋葱、西兰花等配料。这道菜在1930年代被瑞士芝士协会列为瑞士国菜。
2.据说,吃火锅时把面包掉进锅中是要受到惩罚的,男士需要请大伙们喝酒,女士则要亲吻邻座的人,也有的地方是要被罚者唱歌。所以,面包上的外皮没有去掉是为了让叉子更好地附着面包,不至于掉落。而且,长柄的叉子最好只是用在火锅和餐具之间传递面包,而不要直接把火锅叉往嘴里送。
瑞士的高物价水平跟这里湖光山色的知名度不相上下,很多驴友经济适用者在连锁超市Coop解决三餐,除了一个例外——被称为“瑞士国菜”的芝士火锅。关于芝士火锅的起源实在是众说纷纭,马谡街亭败给谁有未经的传闻说是马可波罗把中式火锅引进阿尔卑斯山地区。既然是大名鼎鼎的瑞士国菜,又疑似是中式火锅的远亲,看来是必须一尝才算是对这趟旅程有个交待。
点菜不久后,服务员就把芝士火锅端来了,平底锅盛着香浓的芝士,底下是舔着锅底的火苗和可以调校火力的加热底座,旁边是一篮子切成四方块的面包,餐盘上是可以叉着面包蘸芝士的长柄叉子。
第一次在瑞士吃到闻名于世的芝士火锅,长相平平无奇的芝士也成了几只眼睛齐齐聚焦的看点。已经加热成浅融浆的芝士随着高温时而起伏时而冒泡,幅度不大,缓慢慵懒,,似乎一个冬天都不会烧干一样;相比之下,中式火锅中汤底和食材翻滚满溢,热烟直冲屋顶,似乎从嘴唇舌尖到都要跟着燃烧起来,就像是中欧之间生活节奏差异的缩写。
因为芝士火锅中含有酒的成分,蘸着芝士的面包初入口时有些甘苦,但浓郁的奶香很快就在口腔中洋溢开来,也正因有了白葡萄酒和白兰地的加入,芝士的肥腻和厚重得到了化解。随着面包消耗得差不多,芝士也逐渐吃光烧尽,火锅锅底逐渐显露并且在锅底中央留下一层奶酪锅巴,这一层薄薄的锅巴也是可以刮起来吃掉的,口感像芝士薯片一样,香脆浓郁。
我问餐馆的服务生,瑞士人是不是只在冬天才吃芝士火锅,他笃定地说:“当然不是,咱们一年四季都吃芝士火锅”,双眼闪着骄傲的。他跟我说,最典型的吃法就是面包配芝士,有时候会加上土豆做成的“杰克土豆”或是西兰花。这时,他的腰板都直起来了,有着一种向外乡人细数家珍的自信。
这让我不禁想起广州也是一个对火锅莫名钟爱的地方,潮湿闷热的炎夏也有人“打边炉”(火锅)。广东人经常在吃火锅中说到“滚一下”,就是让生肉或菜在热腾腾的火锅汤中逗留片刻加热煮熟。正是因为中式火锅的汤底是液体流质状的,所以食材才可以在火锅中翻滚。看看眼下这煲浓稠的芝士融浆,估计是没办法让面包“滚”起来,更何况,在盛产芝士的瑞士,火锅其实意在芝士而非肉菜,看到超市和商店总在最当眼罗列各种切法的芝士就该略知一二。
芝士和橄榄、烟熏火腿肉经常是人们喝葡萄酒的下酒配料,明明可以把芝士干身切块就着红酒直接享用,偏要“一锅熟”融成一锅味道浓烈、口感滚烫的芝士融浆,再用扎实饱满的面包、土豆或西兰花作搭配着往肚子里送,更像是一种的吃法,熨帖和滋润经不起冰天雪地的脾胃。
关于芝士火锅的追本溯源,中国人肯定愿意相信是马可·波罗从中国火锅取得灵感并引进欧洲的;另一边厢,法国和瑞士也在芝士火锅发明权这个问题上分不出胜负。不管谁是创始者,芝士火锅在全球各地的风行和演变可见它已经成为一道“世界菜”了,为什么流行起来,大抵是归因于人类脾胃对美食的追求吧?